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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实和尚这下认真了，他两眼盯着顾倾城，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不知道是谁？”

    老实和尚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顾倾城怒道：“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！宋乔只是一个外埠经理，就算借她一个胆子，她也不敢私自抬高报价，而销售部能决定报价的，只有郑艳红。”

    老实和尚初时并未细想，经顾倾城这么一说，他回想起会议上发生的事，也意识到了问题。

    他缓缓说道：“郑艳红极有可能与爱莎公司有过联系，甚至与对方达成了某种协议。”

    “说下去！”顾倾城赞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郑艳红一定还会有所行动。而现在的红颜公司销售部是铁板一块，针插不进，水泼不进，完全是郑艳红一个人说了算。一旦她选择跳槽到爱莎，那红颜公司……”老实和尚忽然停下了，抬起头，问道：“既然你都想到了，为什么还要放过郑艳红？”

    顾倾城轻轻叹息了一声，说道：“李丽已经主动承担了责任，我再查下去，意义也不大。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郑艳红一个人跳槽，而是销售部的集体离职。”

    “你需要我做什么？帮你盯着郑艳红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有人在做了，不需要你。”

    顾倾城居然已经在销售部发展了眼线，这让老实和尚很意外。

    顾倾城没有理会他惊讶的表情，继续问道：“如果你是郑艳红，接下来会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“郑艳红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。如果我是她，一定会对爱莎公司有所保留，但为了以后在爱莎有更多的话语权，我会带一份大合同过去。”说到这，老实和尚明白了，“我会找出郑艳红可能下手的代理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清楚了，还不赶紧去办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小的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和聪明人聊天的好处，有时候一句话就够了。看着老实和尚离开，顾倾城的嘴角牵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    老实和尚走到楼梯口，就见罗博正在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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