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长长的叹了口气,赵继善摇了摇头,从怀中拿出一本看起很沉旧的册子,示意赵婉如接过,之后言道:“拿着这本册子,这是阿翁二十多年来调查刘明远事件时发现的蹊跷,种种事件都在此中,这册子或许可以保你与文博活命。马车已经准备好了,念着你与李三的交情,去净安侯府吧。文博的年纪还小,从今往后你要对他多有照料。他是赵家唯一的种子,拜托你了。” 赵婉如:“那祖父大人和二叔呢?” 赵继善轻轻摇头,不多言语。 …… 定国公府。 后宅春暖阁之内的案几上放着同样一个硕大的沙漏,记数的时间进度与赵东楼那边一般无二。 此时,春暖阁内有四个人,三男一女。 韩老五的脸色很难看,带着很浓重的灰败之色,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,双目通红充满愤恨,跟因为恐惧而全身发颤的二公主永和一起,并排坐在那个放着沙漏的案几后面。 他们的对面是一个白面微须,身材修长宽厚,四十岁上下,穿着一身灰白儒袍的中年人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韩家这一代的家主,韩松年。而在他的身后,则站着一个魁梧挺拔的护卫。 屋子里只有他们四人,却长时间的陷入了沉默。 直到沙漏里最后一粒沙子落了下去之后,韩松年才轻轻一笑,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茶杯饮了一口,开口说道:“时辰到了,既然答应了董家,总得有所表示才行。常胜,带着那五百死士去吧。记得要以赵家大公子的命令为先,咱们不做出头的鸟儿。” 身后的护卫常胜躬身行礼,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 等护卫走后,韩老五瞧着韩松年哼哼冷笑了一声道:“原以为岳永兴是个好赌的,原来你也是个赌徒。” 韩松年长长叹了口气,叹息声中带着些许无奈,说道:“李知安有一句话说得不错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当年欠了董家的一份大人情最终是要还的,三十年多前赵王造反的事情还是董家帮着遮掩,若不然武宗皇帝在的时候,这镇国四姓便会少上一家。” “再说了,好赌又有什么不好?有多少人因为临时起意的搏了一把而混了个公候万代。我与岳永兴唯一的不同便是,我藏的比他深了那么一点点。镇国四姓向来以他马首是瞻,我退在他身后便好。” “若有大利,大头让给他,我在后面沾小小便宜。若有大祸,有他在前面顶着,我却可以毫发无伤,如此才是长久的保身之道。有的人跳的太欢,那便容易伤筋动骨,几年前景和皇帝的那场寿礼便是活生生的教训。正所谓,吃一堑长一智,岳家现在可是稳的很呐。” 第(2/3)页